求知若渴【浪殇|东离剑游纪|科幻|所知世界尽头|双口相声】

长期求可爱画手画插图漫画或者随便什么qwq——来哲学探讨也行啊!!

布袋戏原有的混合乱穿世界观叠加我的科幻设定和浪浪的数据库加成,基本上等于什么都能搞的世界观,直白地讨论一些事情。前文概率上限注释。后文第二段。对世界观很有兴趣还可以看看我的总世界观

在有了成为人类的决心后,探讨该选择怎样的道路的故事。本质上是关于【世界尽头】。

OOC注意:本文的浪浪是在重新设定下按照我的逻辑形成的人格,虽然我有意模仿原作,然而本质上跟原作那个感性又热血(设定集语)的浪浪没有直接关联。依然没有聆牙。殇也有改动,但大体上还是原来的殇叔。

细节基本是现场百度并且瞎编,见谅见谅。

 

一、

“过了这条旧河道,就是行人口中荒无人烟的死城了吗?”

“您就坐在窗边也看到了,那里除了黄砂褐土,连只路过的鸟都没有,一眼望不到头。要不是往东走是个两山相夹的关道隘口,时不时还有人挑着担着来歇脚,小人这家店也早该倒闭了。客官,您就算赶路十万火急,也千万别打走近路从死城中穿过的主意啊。”

“咳,我是外地人,来时不知道。不过路上听到的有关死城的传言那真是越走越玄乎,说这本是个宁静祥和的城池,某天正午时分忽然飞沙走石,城里所有活物都突然被抽干,眼见着就干瘪下去剩个骨头架子,狂风扫过草木都立刻枯黄,护城河眨眼干涸……是个人听了都得好奇啊!就算不听这些夸张描述,几天内让一座城池消失无论如何都得要巨量魔力。当今天下太平,内地两百年不见战事了,有着这般邪恶力量的,只能想到传说中散落各地的魔剑了。若真如此,这柄魔剑必有后患。然而世间见过魔剑的人寥寥无几,如何处理则更困难重重。”

“客官,千万别啊,这魔剑仿佛地狱里的恶魔,是会蛊惑人的!若贸贸然接近,那可能导致比被吸干更凄惨的下场啊!”中年人大惊失色,木质托盘未端稳磕到桌上。

“哈哈哈,若只是这样大可放心,我曾学过一些稳固心神的内功,不会因此丢了性命。”一副朴素落拓的游子形象的客人挥挥手,“倒是店家,方圆十里住得最近死城的就是你,若能多说一些关于这魔剑的事,本人感激不尽。”

“……客官,您真是个侠客。”男子低头沉默一会,收起杯盏,“我不过是听往来客人中见多识广的提过罢了。这酒冷了,小人替您再温一壶。”

“行。”游子只瞥了一眼店家匆匆的背影便低下头,好像注意都被桌上的小菜吸引过去。与破落的瓦房、粗糙的木桌形成对比的是,白瓷碟上的食物精致非常,寻常下酒的花生米、藕片且不提,单说这撒了白霜的糕点,质感绵密幼滑,入口如三月的雪。到店家把酒壶端上桌时游子连头都没转过来,自顾自地说:“这种精细的做法,可不是寻常人家的木砧瓷碗能做出来的,光厨具就得整套定制,应当是不外传的宫廷里的方子。”

“这……难道客官您要说,那早年失踪的皇叔就隐姓埋名藏在鄙店吗?”

“开玩笑开玩笑,更可能是你的夫人早年曾在皇亲国戚家做过婢女吧,有个能称霸厨房的贤内助,真令我这个四海为家的心生羡慕。不过我进店以来怎么只见掌柜你一人忙里忙外,老板娘不爱听客人的赞许不成?”

中年人神情隐忍又慌乱,几次侧过头似乎想找借口离开,然而游子目光如炬,沉稳平静,窗外万般风沙皆不入眼。

“今天客人少,是小人闲着没事自己做的。”  男子终于慢慢坐下,攥起拳头置于膝上,“内人……内人从前确实也喜欢做些糕点,一箱厨具看得比一箱衣服还要重要……”

“你有这份心,夫人的魂魄不论如今在何处,都会心生宽慰的。”游子吃完了糕点,用筷子一颗颗地夹花生米,倒没再碰已被重新斟满的酒杯,“但是啊店家,听我一句劝,你现在有手艺,却被这店的选址耽误了,最好收拾收拾搬到一个热闹些的地方,生意红火起来还可以娶一位勤劳的女子续弦。你还算年轻,日子还是要过的,守在这死城边算什么事。这种地方,还是打算收服魔剑的侠客游子来比较适合。”

店家咬着牙,神色变幻莫测,在看到游子抄起酒杯站起身的时候又松懈下来。

“这魔剑也真是邪门,它的力量并非简单的破坏,却是吸收了附近活物的生命力,看这将一座城池夷为死地的架势,如此巨大的能量,无论将要用来做什么,都不可轻易放过。”春风已拂过大地,绿草堆在死线上却一步都不可逾越,他举起酒杯好像要接住一片飘落的杏花,然而飘零的花瓣仍被无助地推入榨取生命的领域,一瞬美人迟暮。他喉结滚动,最终也未多说什么,“……一尊以酹冤魂。”

店家从木桌后猛然站起,身体前倾却因视角变换瞥见门边而脸色刷白:“那位——是,是谁?一直站在那里吗!”

“是我的同伴。他不擅长与人攀谈,并非故意惊吓你,我替他道歉。”游子轻巧地将酒杯向后一掷,木桌便如软泥般被砸出一个浅窝,原本黏于桌底的某件凶器啪地落到地上,“酒钱我放在杯子里了,多谢款待。”

杏花微雨。

 

微湿的花瓣将要粘在那头红色的长发上时,闭眼靠在墙上的青年好似早盯着它那样抬起手,金属指套精准地截住那一小片白,而后才抬起绿色的瞳孔看向来人:“该说的说完了?”

殇不患有些无奈:“现在吹的是东南风,你非站门边干什么?站在屋后就不会沾到落花了啊,你这身服饰清理起来多麻烦。”

浪巫谣没有出声,右手一抬正要把指尖的花瓣擦到土墙上,被殇不患扣着手腕截住:“别,店家现在还在内心挣扎着,收拾东西也没那么快,你别立刻就把人家的藏身之处给炸了。他肯定会离开的。”

浪巫谣默默地收回手,翠绿的眼睛盯着他:“就这样?我们不需要做别的事吗?”

“怎么可能,现在才刚弄清楚魔剑发动的原因和程序,连魔剑的名字和那些能量的储存方式都不清楚,到正式收服它还需要些时日……”

“我说的不是那个。屋里的那个店家,直到刚才还在尝试杀了你灭口的人,几年来一直借酒店名义守在死城边,曾是中央官员后因言官弹劾被贬到地方的时任郡守,挖到魔剑并以整座城池与它进行交易的罪魁祸首——他所犯下的罪,不需要加以审判了吗?”

“他已然知罪了。今天听了我那番话后,想必无法再选择自我逃避。曾经付出的代价,也在一直折磨着他,缺的不过是直面过去和用余生偿还的勇气罢了。”

“……这人违反了社会上默认遵守的规则,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而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吗?”他侧过头,“这就是克制本能的感觉吗,不患?这就是你说的每一个进入社会的人都或多或少要承担的东西?”

接受了一连串的疑问,殇不患沉默一会,只是摇摇头:“巫谣,你不明白。先于你所知的‘规则’存在的,是人心的善恶尺度。大是大非,根植于人的本能当中,遵守心中的规矩能使人平静,使人明白自己是谁,当今身在何方。若违反规矩,内心会堕落成恶鬼,勉强生活在人间将会变成无尽的地狱;但要是能接受惩罚,便能重新成为人。对店家这般聪明的人来说,最强烈的痛苦并非来自外界的惩罚,而是明白罪孽又拼命逃避的矛盾。他直面因自己的过错失去的宝物的时候,就是悔改的开始。”

“人间的罪孽,全部都会偿还于己身,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这就是因果相生,环环相扣,也许再过些时日你就能明白了。”

殇不患在计划着进入死城的准备事宜。浪巫谣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承受着如风暴般在身体内肆虐的饥饿感——因为想要理解殇的话而产生的,强烈的求知欲。神经网络全速运转着。浪沉浸于已下载的数据库——在人类当中,可以称作“思维殿堂”的存在——在中庭和长廊间奔跑着,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各种各样的文字堆满了空间。

但是,但是,为何如此空旷。能解答自己当下的疑惑的,一句话也没有。

 

日子还是要过的。这些时日浪巫谣仍旧跟着殇不患,追踪着魔剑四处游荡。每到一处,浪巫谣总能就地取材,做些手工活赚点零钱。他是真的什么都能干,先把右手上弹琵琶用的指套和甲片摘下来,那双白皙纤细的手,能提锤打铁,又能拈针绣花,无论干什么,完事后连朱红的指甲油都不会掉一片下来。

“巫谣,你真的没有每天睡前用魔法什么的给你的手做一次大保养吗?”盯着浪巫谣烧火炒菜的殇不患突然说。

“什么?”一分心,被转了风向的烟呛到,浪稍微躬身,手腕一抖来了次漂亮的颠锅,眨着湿润的眼睛抬头看他。

“……没,没什么。”殇不患轻咳一声,“你这都怎么做到的啊?”

“我的数据库里都有,不是说过了吗?……殇,你想学?”

殇不患沉思一会,突然说:“你会离开我吗?”

“——!”铁锅猛地砸在简陋的砖炉上,浪巫谣彻底地在不完全燃烧造成的浓烟中蹲下身,张口声音都有些哑:“你……”

“小心火!哎我只是问一下啊,巫谣你没事吧,巫谣,巫谣?”殇立刻跑过去,把对方推出烟雾区,一边操起铲子挽救事态一边头也不回地问。听到咳嗽声停下来,他又说:“既然你能做到,那我就不用学了,毕竟从前我也就勉强料理出能吃的水平。有你在就不用操心柴米油盐,我很高兴的。”

“……不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沙哑的声音。

“我知道。”殇不患依然没有回头,利落地抄起锅,装盘,“我只知道需要知道的事就够了。”

 

……只知道需要知道的事就够了吗?

“我饿了。”刚放下碗筷,浪巫谣就蹭到殇的身旁。

“你不是刚吃完……啊,是说那个,因为过度思考消耗大量能量?”殇不患皱着眉想了想,无奈地敲了一下浪的额头,“你最近又在想什么?”

“我应该知道什么?我应该做什么?”浪巫谣固执地盯着他的眼睛。

“……这个,可真是难倒我了。”殇不患苦笑着摇头,“我虽然想过你迟早要思考生命的意义之类的,但没想到这么迫切。我也不能替你决定你是谁啊,巫谣。”

“不行,你一定得告诉我。”浪巫谣低头,未戴上指套的手拽着对方衣服上毛茸茸的部分,用舌尖压着拖长的尾音,“你的身体里藏着这么多我不知道的,无法理解的东西。你的这里,是怎么运转的?我必须要找到答案。”

 

“……别这样看我。”殇不患控制不住地侧过脸,终于闭上眼睛,“你的求知欲真难搞。”

殇不患想,浪巫谣跟初见时比起来变了很多,但实际上也什么都没有变。他还是那台运算机器,一定要一个结果。即使在当时,那样昏暗的暮光中,也能看到存在于他身体里的巨大空洞——后来据他自己说,是名为数据库的东西——不断地被运算消耗着,无止境地,所有海水都无法填平。在他切断跟上层那个更大的数据库的联系之后,空洞的情况愈加严重了。殇不患原来也只有一个模糊的预感,现在就无比清晰了,因为空洞索求的源头,指向了自己。

殇压下焦躁,尽量放轻声音说:“你无法靠自己去了解吗?那你的数据库呢?目前的你,起码也知道了关于世界的很大一部分吧?”

 

浪巫谣沉默着。那种愈加强烈的感受,真真假假的饥饿感,从胸腹中涌起,穿透横膈膜的界限,沿着神经和血管一直流到肢体末端。他的手指抽搐了一下,殇不患察觉到不对抓起来检查,浪只摇头说没事。

浪巫谣从未,从未如此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身体,作为人存在的这副躯壳,因为本能——无论是哪种本能。饥渴使他满足,更令他不满,向着未知的虚空伸出手去。

“不行,你先坐着,我再给你弄点吃的。”殇不患刚要起身,就被浪巫谣一把抓住,险些摔下来。浪巫谣说:“我给你讲故事吧,那些你肯定不知道的事。”硬把莫名其妙的殇不患按在榻上。

于是他便真像哄孩子入睡般读起故事。他的声音又很好听,即使没有刻意使用技巧,连绵的音调串起来有如河流。讲小王子,讲白蛇传,讲海的女儿。

作息规律的殇不患,头一次在没病没痛的情况下提前四个小时睡着了。

(未完)

(我第一次写故事动手列大纲了!!!!我对本cp和本群的爱天地可鉴日月可期!!!!可恶,最近大家都赶稿子去了,撸否没有粮了,近期都要可怜巴巴地自割腿肉了qwq

实名感谢在我饿得要死的时候搬粮进群的望哥和奶妈!以及含辛茹苦搞代购给我整个二月的希望的诺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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