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歌【学科拟人|小段子|前严肃后轻松|生地主场,生物中心】

旧文补档。前后是两种风格稍有不同的段子,前面写于15年夏,后面写于16年夏。前文有六千,后文有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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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歌

眼泪 Tears \猫的名字 the name of cat \出师表\告白 confession\问路\骑士 the knight\异世界\唱歌 sing a song about you\棋艺 chess\围巾 scarf\不存在的空间 room 404

……

 

1、眼泪 Tears

“人类的表情是非常奇怪的。以前我见过有人说,为什么人类会用露出牙齿表示友好呢?难道不是侵略性和威胁吗?听起来莫名的叫人脊背发凉。

人类为什么会笑呢?

其实这是一种经典的防御反应。为了保护眼睛,做出了眯眼表情,上唇抬起。的确露出了牙齿,但这不过是一种副作用:在防御反应中,卷起的上唇并不是为了准备时刻咬回去,而是为了使面部皮肤向上拱起,从而让眼睛陷于皮肤的保护之下。同样为了防止受伤,耳朵向后收拢,紧靠头骨。头部扭向侧面而躲避迫近的物体。躯干向前弯曲,保护腹部。胳膊可能横过来保护躯干,也可能举起来保护面部,具体取决于危险来袭的方向。

微笑本质上表示一种服从和恐惧。在早期社会中,这种先天性的身体语言有助于人类交流和合作。聪明的人学会了从这些信号中读取信息,也学会了适时地表演这种防御行为,有助于让他人相信自己不具威胁。

这是人类的智慧哟。嘛虽然后来的社会科学越来越匪夷所思奇奇怪怪,但这确实是十分伟大的,毕竟人们把有秩序的复杂性称为美。

哦,很久以前,人们就开始注意到微笑、大笑和哭泣之间可怕的相似性。是的它们很像,有意思的是,大小和哭泣都来自于玩耍(打斗练习或利益纷争)。不,不是小孩子的挠痒痒之类的(虽然本质相似),但人类祖先的打斗凶残很多,分分钟致残致死都是可能的。所以啊为了保证种群生存,延续基因尽可能避免同类相残,祖先们演化出了一种保护措施:笑——特别的发声方式外加经典的防御姿态。表明自己认输。

就像咯吱一个怕痒的小孩——听上去很可爱,但这实际上暗示了一个阴暗的事实。啊其实并不阴暗,只是生存本身是残酷的。就像童话故事,我尽量用温和的方式讲,你要认真听。

说来人类为什么会有眼泪呢?最直观的是哭泣模仿的是污染物入眼的防御反应。结合动作,这同样是一组防御反应——人类个体真的是很脆弱的啊——和笑所表示的示弱或友好不同,哭泣有一个特殊作用:请求安抚。当你哭泣时,你的朋友就会尽量安慰你。嗯当然也跟早期人类打架喜欢揍脸泪水能保护眼球脱不了干系。同上,信号本身(哭泣)和反应(面对他人哭泣时上前安慰的冲动)协同进化。只要双方都能持续获利,哭泣行为就脱离了其暴力性的起源。

……以上,如果你有点不懂不是我的错叙述能力的问题【 这没办法啦我才刚开始玩科普,唔等等给你个网址资料基本来源于此  嘛我现在情况特殊没办法迈出理科组一步语文地理等专业外援都鞭长莫及,只要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来跟你聊天咯。确实有很多事情想告诉你,想让你勇敢点开心点,但又没办法直白的说出来,因为【成长】这本身就是种玄之又玄的玩意……只能靠你自己领会了啊。

简单来说,就是大脑中有一个阀门,激动,愤怒,悲伤这样的情绪会像水一样漫上来,当你感受到的痛苦达到某一个阀值便会开启,眼泪会流出来。如今的人类社会在某种程度上仍然很像那个远古的争斗现场,你跌坐在地上,清晰的语言表达仍未出现,只能用这样最直观的身体语言向对方传达:请停下,不要再继续了。不要再这样做了。

啊,虽然你面前可能什么也没有,或者只有电脑屏幕。但是这种刻在血脉里的感受是天生的,示弱和求助都是这样——并不是你的错。只有人类有这样的表现,只有足够复杂的精神王国才能承受这样精致的东西,泪水实际上是人类的勋章啊。

没有感受过痛苦的话,也不会感受到喜悦。说起来很复杂,但人心就是这样神奇而美丽的东西,生命的这种无法言喻的骄傲与神秘值得我付出一生投入其中……跟隔壁那两个拿着草稿纸狂战公式/代码的死蠢不同,我认为世界上存在着永远无法用科学的语言描述的事物。啊,要对自己存有敬畏之心呀,小屁孩。

哭出来可是件好事哦。话说我想起以前语文讲过的一个科幻故事——当然讲的过程中无数次被物理用“哼哼哼核冰期应该是这样巴拉巴拉”之类的死蠢语言打断然后由数学把他扔下天台——说到通过新生儿的脑部手术和植入芯片抹去了【流泪】这个功能,以大义的改造之名剥夺了流泪的权力。总之是个悲伤的故事。算了我不擅长组织语言,等你来到这里再跟你讲吧。”

生物愉悦地敲下回车键,数学发过来的检查过的文件挡住了对话框:你看这个算法出错了。已修正。以及其他13项逻辑错误见附表。

……郁闷的揉揉脸:科普真是一项艰巨又伟大的任务啊。

 

2、猫的名字 the name of cat

“我不抽烟。”地理谢绝了接待方的好意,独自走出建筑。会场里还很热闹。这是关于某航天器的新发现以及其他相关成果的……和新闻发布会。地理并不意外的发现自己并不擅长使用这些复杂的新闻词语。没有关系,他的工作不过是按部就班的阐述观点和公布一些经过整理的信息。这是天体物理与地质学相关的领域,所以他选择出面,虽然明显不如同行的物理活跃。挺好,不擅长的场面都让他给挡了。站在外面都能听见热度未退的场中不受拘束的讨论声,反正官场已经结束,那些研究员教授等等有不少一心投入研究的性情中人——在他们眼中这样高级别的明亮华丽的大厅所招待的不是时代周刊的记者或者NASA的官员,而是统领宇宙的万物至理。物理自己绝对也混迹其中。

骄傲,高贵,无畏。坚韧、执着与无往不胜的勇气。仰望星空的人们,瞳孔中大抵都有这样的神情。

多云,阴影,16摄氏度上下的空气。地理想起物理也常有这样的表情,突然发现作为象征着学科的意识形态的人格,学科院的这几个家伙与真实生存的人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自己呢……?他低头回忆着之前,与自己一同扛着大小器材沉默地穿行于山林的同伴,忽然轻笑一下。

独自站在街边,或许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确实很适合抽一支烟。但已是春天,这风还是太冷了。今年的雨水或许要少过去年。

只是我肯定不会抽烟的,而且也不会玩游戏。地理很有耐心,不需要那种消磨时间的东西。只是很难从地理的外表上判断他的年龄,物理的年龄也越来越难判断——却是因为不同的原因。地理先生伸开胳膊,无聊地胡思乱想着,这才没有错过从脚边走过去的一只猫。

是的,一只猫。它在地理脚边停下,抬头。非常非常地眼熟。地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蹲下去,双手并用揉揉猫的脑袋。

猫被捏痛了不满地嗷一声,地理再笑一下:抱歉,已经在控制力度了。

“地理要——回——去——啦……咦你在这?”物理轻巧地翻过围栏跑过来,惊讶的看着他怀里的小动物,“这只猫……不是……???”

“对,就是生物的那只猫。”

“失踪很久了啊……不过这玩意能带上飞机吗?偷渡可不可以?话说生物一直都没给它起名字真麻烦……”物理是坚决不承认“实验品”是这只猫的名字的。理科也是有命名原则的。

“土星环是一个庞大的系统,除了大环还有非常多小环。科学家在研究过程中给这些土星环起了猫的昵称,真是把情调都浪费在小地方上……”地理半蹲着,把猫抱起来放在腿上,蹭蹭它的脑袋发出笑声,“Dweep ,Snowball ,Coco ,Villus ,Yogurt ……”

物理皱皱眉,明白了地理的逻辑没明白他的想法。于是也懒得想,伸长手摸摸这只老伙计的老脸。

地理把脸埋在花色的绒毛里,更用力地蹭了蹭。他现在没有空想怎么把它带回去的问题,这是只神奇的猫他似乎从来不用为它担心——不用担心它去了多远的地方,不用担心会不会遇到危险——非常神奇的信任。虽然地理总是在沉默和微笑两种状态里切换,他的眼里时间以地质年代单位进行计算,动辄数万年的岁月都只能缩成时间轴上的一个质点。

海底抬升板块漂移,默然地注视着星球上的一切变迁,眨眼间沧海桑田。即使只是站在这里,所看见的也总是连绵不绝的山脉与平原。

但是很奇怪的,拥有了人格的地理却总是关注着身边的同伴——不,应该说是同样作为学科存在的人格。只是忍不住不去看,他是很会照顾人的,却仍是很沉默。

——大概在地理眼里,生命是物质的一种形式。即使不是刻意去看,也会不时意识到生命的脆弱与代代传承的坚韧。这是一种奇异又理所当然的敬畏。是这么的脆弱又高贵啊……地理一定不会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神情有什么含义。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他对喜欢的事物保持距离。不愿靠近,也不能靠近。

啊,但是现在,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这只没有名字的奇怪的猫,与自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相似。从来没有想过相遇,也就从来不知道相遇会如此的叫他高兴。为什么会有这种信任呢?难道我实际上只信任自己吗?……

地理抱着猫蹲在地上。轻轻地不断地念着猫的名字,像唱歌一样。

 

(猫的昵称中文意思分别为:小毛球,雪球,(随手),绒毛,酸奶)(实际上都是我随便起的,因为本来是从纪录片上看到的梗但是现在找不回来惹。。。)

 

异世界

播音室地理/Geography

我常想真正的、与其他学科隔开的【地理】会以什么形态存在。大概是在一个无人的播音室(根据我后来的考据发现是录音室更符合事实)。

嗯就是那种,唱歌的人站在前面,背对着调音员(总之是负责调试的),闭着眼睛。地理就是调音员,也是观察者,独自一人坐在玻璃后面操作台前。(地理是无法也不会干预自己的观察对象的)戴着耳机,操作台上的指示灯都灭着因为从来不需要它们,地理只需要倾听,做记录者。望着玻璃外的另一个房间(真实世界)不变的广阔景象和几乎呈实体化流动的粘稠时间。漠然的,不需要神情,不需要交流,不需要语言。

从亘古的世界诞生之初开始录音。

无法描述地理对于世界的热爱呢。只是安静地看着,听着,不断的寻找规律,用人类的语言概括并记录下来。当然,置身于广阔的时间之海的只是作为自然科学一部分的地理本身,那个开拓进取的时代(大航海时代,也称地理大发现时期)真正的博物学家啊,应该是被他的美丽与壮阔所征服,不知疲倦的贪婪的探索着世界,深感人生苦短的才对。

敬以科学诞生的时代所有勇敢无畏的人们。

只是地理确实在旁观。透过5mm的钢化玻璃,透过略带沙沙的杂音的传声系统,透过漆黑而光彩夺人的摄像机镜头。对于喜欢的事物心存敬畏啊,少了一份如神明般知晓甚至统揽一切的狂热,所以与自然科学的其他分支格格不入,后来才会被划归社科组的吧。当然,那都是后来,不,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了。

只是他有时仍会被那种千变万化的美所盅惑,想抬手碰触那无形的玻璃,听到风鼓动心脏的声音。

(就像蝴蝶沾满鳞粉的翅膀穿越梦境。)

“你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恭喜你呀。如果没有渴望与期待,是没办法成为人类的呀。”

如果是通过这种方式拥有人格的话……诶,也蛮有意思的。不过这一定是一段突如其来的记忆,就像站在时间之海中直到宇宙热寂,忽然睁开眼睛发现是一场梦。

自己仍在熟悉的地方,学科院的角落。啊这样的地理会露出什么表情呢?大概也是微笑吧。不知道怎么做出其他表情,不知道怎么表露出更多情感,他仍是那个不善言辞的旅行者。

万籁俱寂的夜晚。坐起来,低低地笑一声,然后跳下去跑出房间。

生物……“生物!”离自己最近的房间就在隔壁,这个时间应该已经睡了。窗户关紧了,窗帘也被拉得严实。“……生物!”抓住窗缝使巧劲撬开,因为不够耐心发出声响。窗帘后有光透出来,再拉开,生物小心翼翼的开着台灯窝在桌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

“嘘,你干什么啊太吵啦!数学那家伙硬要十点半关灯,可是我的东西还没写完所以就偷偷地……啊不不不,我就再写一会就一会你那什么表情啊……咦?”

地理半个身子都压在窗框上,稍微直起身。一点水滴黏在下巴上。

女孩子更惊讶地瞪大眼睛。生物简直觉得心脏都跟着那滴水掉下来了。等等发生了什么事?什么鬼??他他他难道是……哭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做错了些啥……等等真的?我眼花了吧?

(大脑乱成一团……不对一定是眼花。不不不为了世界和平与稳定一定要坚信地理平平安安啥事都没有。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歪头再看过去,地理脸上那种奇异的情绪又好像错觉一样消失不见了。呼——长出一口气,生物烦躁地抓抓刘海:“所以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地理低下头,“过来。”

?生物皱皱眉凑到窗边,用专业的目光从头检查到脚:没事,哈哈我就说睡一觉还能急性肾衰竭不成……

地理再靠近一点,碰了碰生物的额头。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你干嘛干嘛干嘛?!”

“小声点。”地理很无奈地再探过身,“快去睡觉。”

“不要。”果断拒绝,“就差一点真的就剩最后一个序列……嗷嗷嗷干嘛凑过来——!!”

啪。地理伸手关了房间的总电闸,周围瞬间暗下来。

“睡觉。”地理跳下走廊,转身再重复一次。暂满还亏的月亮仍盈盈地挂在天上。

 

3、唱歌 sing a song about you

一阵轻快的鸟叫打断了生物在简明易懂和科学严谨之前徘徊的思路。

嗷奋战一天真是累死了……生物啪的把手提电脑合上,脑袋上蹦出一个纠结的黑毛线的图标。理科组的窗户划出一块四方的白色天空,生物默默的瞅着突出界限的木棉树枝,一种奇妙的心情像流水一样从手指尖流到脚跟。

既要钻研无限高深的规律与理论,也要向公众尽量简明地传播关系我们自身与自然的知识呀。科学除了是人类智慧与力量的勋章,更以使人们的生活更美好为责任与使命呀。

这样呆呆地愣了一会,才突然想起刚才的鸟叫声是自己设置的学科院大门出入铃声。

嗷嗷嗷嗷嗷有谁回来了!生物一边蹦起来透过窗户看下去一边兴奋地回想着最近都有谁出门——还没想起来就看见了穿过小道走来的人影。

非常非常高兴。最近因为人员流失学科院里都太安静了。简直像生态学家在稀树草原/丛林/沙漠摸爬滚打时遇见了从前照看过的孤儿猎豹/非洲象/红袋鼠/犀牛狮子/银背大猩猩地感觉。非常地欣慰,感动,为自己曾做过的事感到无比的骄傲与满足。

(敬以所有在世界的角落摸爬滚打不计回报只为了守护这些美丽生灵的人们。)

已经长大的红袋鼠……啊不,是地理和物理朝这边挥挥手,加快脚步。看到格外兴奋的生物,物理颇有些受宠若惊地回头对同伴说:“第一次看她这么高兴地迎接回来的人啊,这是怎么了?”当然如果他知道自己被比作什么就不会这么想了。

“大概因为今天是个好天气。”地理耸耸肩,好像也心情不错的样子。

“——哇噢噢噢噢是你!!!天嘞个惹你居然回来了!”一声尖叫后,生物砰的撞开窗户再次探出头来,“地理!我看见我的猫了诶是你干的吗?”

因为已经被激动的爪子挠过,女孩子的脑袋上有几撮呆毛翘了起来。“是,偶然遇到的。在一个离这里……”地理笑一下,给出一个精确到0.01千米的距离。

“哦。”生物点点头,对这个数字没有太多概念,继续用尺骨夹着一点都没瘦的猫咪使劲揉,“好像是很远的地方啊,你都去干了些啥呢?很厉害啊。”

“等等。”只有物理的表情有些僵硬,“她说的就是那只猫?已经蹿上去了??”

得到对方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

“可是你刚才才把它放下来啊!!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窜上三楼?它那小短腿步幅最多也不到三米啊!百米冠军投胎到了猫身上吗??”

“子不语怪力乱神啊。”地理困惑地摇摇头:你的科学精神呢。

“你不觉得从看到这只猫开始科学精神就已经失效了吗!!”物理崩溃了,“虽然知道它一直都很奇怪,但真的在我眼前这么赤裸裸地无视空间法则还是无法接受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淡定啊——”

生物咯咯地笑起来,重达五公斤的猫咪明显没办法在女孩子的膝盖上站稳,挥舞四肢不停地扑腾,“比起它,我们的存在才更加奇怪不是吗。”她蹲在地上亲昵地说。

 

说来着也是命运……这两天老是想着要写小段子玩玩,但是之前写的小故事都没有人看惹,然后网上混的几个圈子都一片沉寂……空虚寂寞冷【噗】然而刚刚一个写学科拟人的妹子在回复我的时候突然说看了我的故事!!!啊啊啊啊!我的斗志又燃起来了!!!好的来战!!

反正是学科拟人,段子集,现打。都是脑洞不要介意。主要cp是生地(其实是地生因为我家生物是妹子不过我喜欢这么叫哼唧),物化,偶尔蹦点数语,语英,政史,甚至数政啥啥啥的也有可能毕竟本人杂食……

 

球球~ 可爱的球球~

·学科院

·日常,生地

理科组活动室。生物仰躺在一个黄色的瑜伽球上晃来晃去,因为马尾顶着后脑所以侧头把橡皮筋摘下来套手腕上对一旁逗猫的地理说:“你刚刚拿了个什么球进来?”

地理晃了晃手里那个蓝色毛线跟绿色毛线混在一起的奇怪的毛线球:“这个?”然后顺手丢给扒在他膝盖上讨要它的猫。

“看起来好像地球模型哦……”生物一个翻身趴在瑜伽球上,好奇地盯着那只活泼得不似寻常的猫。

“确实是地球模型。”地理伸手迅速地从猫嘴里捻出毛线团的线头,站起身,瘦了一点的毛线球咕噜地蹦了两下然后就被猫一口咬住。然后他回头看着生物等她说出什么赞美的话。

“哦……好像一听就很厉害的样子……”生物犹犹豫豫的抓着散乱的头发,“不过这还能算个正统的毛线球吗??你这是把各种颜色的线一段一段地接起来?”

地理这才淡淡的继续说:“前面这段绿色的是陆地,”他指着线头处的大约三十厘米长的毛线,“然后这段是海洋,”蓝色的一段,在靠近地面的地方截断,变成了褐色,“岩石圈。”

“……”生物一阵沉默,内心全是刷屏而过的卧槽:你就做个猫玩具至于吗?啊?还分颜色?是不是陆地跟海洋的球面表面积还是三比七啊?手工好了不起啊?说到底你是有多无聊啊?——哦好像不小心都说出来了。

“当然是。”地理满意地笑一下,继续把线头往上拉,猫嗷的叫了一声跟着剩下的毛线球滚远了。“哦褐色毛线的下一段是红色?再下面呢?”生物兴趣缺缺地揪着自己的毛,啊不,是头发,抬头却看见地理蹲下去:“岩石圈中间的这个结是莫霍界面,红色的是软流层,你连这都忘了吗?”

卧槽。卧槽等等是我的错吗我又不是地理虽然这知识很基础没错啦……诶等等地理那什么表情?生物(有点)踹踹不安地撑起手肘,然后“嗷噗”一声从瑜伽球侧面滚到地上。

地理站起来继续朝她笑,一边拿着毛线团把线都卷回去一边说:“不过这也确实是个猫玩具,我顺手做的而已没什么好在意的。”猫在他脚下使劲挠着裤脚,还喵喵叫。“啊为啥这软流层上还绑着块黑色的小石头?这得是多顺手啊?”生物拼尽全力说出最后的吐槽。“对。这是玄武岩,”地理松手让毛线球掉回去,看着猫兴奋地把自己缠进毛线里,并补了一句极其OOC的话,“看它像个小铃铛多好玩啊。”

今天这一人一猫为何如此OOC……生物像个海星一样瘫在退潮的沙滩,啊呸,地板上,一声长叹:上苍啊这都是我的错吗如果是的话请直白地惩罚我吧不要用如此阴险的手段……然后哽咽一声伸手向其他生物寻求温暖:“Guinea pig(实验品),快过来我这里。”

被叫到的猫不理她,继续用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卷着那块玄武岩玩。生物再叹一口气:“啊啊你们地理工作者都是如此可怕的吗,执着的强迫症患者。”

“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嘛,生物。”地理不置可否,“还有,强迫症不是病,你上次在夜谈会科普时亲自说的。”当时为了让语文放下那张如丧考妣痛难自抑的脸,还扯了多少耸人听闻的专业词语不要告诉我你都忘了。

“啊啊啊你笑个屁啊那件事,数学跑去解释清楚后我差点一个月不敢踏足文科组好吗!!”生物愤怒地把那个黄色的大球球朝他扔过去。

“好好好,随便你。”地理无奈地接住,顺手安抚一下猫尾巴上被吓炸的毛。

然后呢?没有然后了嘛这是日常天天这样的【望天】

 

在只有一个人的世界里

·架空,生物中心,略生地

·随便写来玩不要计较逻辑

“兆娜!”

女孩抬头应了一声,两条辫子压在大大的帽檐下,抱着一筐新鲜摘下的野草莓匆匆跑过院子,放下竹筐整理下裙摆:“哦,这次轮到老约翰家的牛了吗?”

“说什么话呢。”米英婶婶嗔怪道,“正是春天忽冷忽热的时候,人都容易病,何况刚产过仔的牲畜……况且老约翰家的牧场有很多黑头草(紫茎泽兰),到处都是,牛一挨饿就容易病。”

“哦,我去年秋天就叫他趁早挖干净害草来着。”兆娜同情地点点头,“那我去啦!”米英婶婶招招手,感叹真是个活泼的孩子。兆娜身为长女,从小就能帮母亲做家事,还从去年开始接了父亲的衣钵,成为村里的兽医。虽然她自己说相比那些挤在一起的动物,更喜欢自家小院子里的植物。

真的,兆娜家的园子是村里最漂亮的,多亏她的精心打理。空闲时,兆娜很喜欢和弟弟一起在园子里施肥,除虫,给他讲那些她最喜欢的植物,开着紫色小花的鼠尾草,有淡淡香气的欧芹,叶片像装饰纸一样皱起来的漂亮的羽衣甘蓝……“那个叶子厚厚的还有点刺的是什么?”“那个是库拉索芦荟,上次不是跟你讲过了吗?还讲玩就摘下来做成沙拉吃掉了。”“啊原来就是那个绿色的果冻一样的蔬菜!姐姐,什么时候还能吃一次?”“现在它已经老了,等明年吧。嘛要是真的想找东西吃也不难嘛,你看那个……”吃完笑完,他们就在那棵椴树下面,把帽子盖在脸上睡午觉。真是美好的生活,不能更令人满意了。

不能更满意了。这两天兆娜却显得有些忧郁,婶婶不由得担心,兆娜却说:“最近总觉得,我身边应该有一个男孩子,他一直在看着我。下意识去找,这种感觉又不见了。”

“呃……”米英婶婶的表情换了几次,最后中肯地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是白马王子吗?”

“他不是真正存在与这里的人啦。”兆娜笑着摇摇头。“感觉我们一直在一起,像是家人一样。啊他应该是我的哥哥。”

米英婶婶放下心来,“可你是长女呀。不过我听说你母亲当年怀着你的时候,一个不知哪里来的流浪的占卜师说她怀着双胞胎呢。不过出生的只有你这个淘气得像男孩子一样的女孩子,哈哈,说不定你真的有个双胞胎哥哥,不过一出生就变成天上的星星了。”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午夜出生的孩子。

兆娜想了想,冷静地说:“说不定,在母亲的子宫里,最初我真的有个双胞胎兄弟,不过后来,比较强壮的我在囊胚阶段就把他吞噬掉了。”

“兆,兆娜!你在说什么啊,吞噬什么的可怕的话,都赶紧忘掉!”米英婶婶惊惧地拔高音调,匆匆起身离开。女孩平静地去厨房准备晚餐。大概,这就是科技发展程度不同,社会文明程度不同导致无法理解……不,是世界的不同。可我已经离开我的世界了。漆黑的夜一点点地抹去田野上的光亮,兆娜忧郁地切着胡萝卜,思念着远比星星还要远的事物。啊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女孩小声地嘟哝着,擦去突然掉下来的眼泪。

下过一场小雨后,原野上格外清新,雨水的湿润,还有刚开放的忍冬的清幽的香气。兆娜坐在园子中,却没有施肥,除虫……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呆呆地坐着。米英婶婶坐在椴树下织着冬天穿的毛衣,想起她前天说的话还是有些担心,叫住在一旁玩耍的弟弟:“斑,去跟兆娜说说话。”

“姐姐刚刚说过了,让她自己想想一些事情。”

“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反正姐姐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听到他们的对话,兆娜小声地笑出来。她想起曾经有个夏天的夜晚,就在这里,她对亲爱的弟弟说:“斑,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这里的人哦。”

“咦?为什么?可是你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呀?”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直觉嘛,我骗过你吗!”

“喔,那好吧,有个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姐姐也不错。你说说,那个世界怎么样呢?也有很多人吗?”

“是,也有很多人。他们还不是普通人哦,有着很神奇的力量,啊虽然平时是体现不出来的……我也是哦!我们曾经一直在一起,嗯,也曾经像现在的我和你一样说话。”

“那些人也是你的家人吗?”

“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我们是朋友。”

“原来是这样。你来到了这里,你的朋友会不会很难过啊?”

“我不知道。说真的,我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诶姐姐?……不怕不怕!我会保护你的!那现在我们就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唔,来讨论明天吃什么吧!”

在这里确实生活得很幸福。兆娜默默地想着,可是,这是因为我吞噬了他,吞噬了他们,才会有这样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的世界……

就算很幸福,同时也觉得好孤独啊。

(嗯随便写的,不要不开心。没有逻辑,鬼知道生物为啥来到一个奇怪的年代不明的美国乡村【噗】人名全都是cp的名字哦。弟弟的全名是斑夏。兆娜是我挺喜欢的一个BGcp……真的很可爱喔!)

 

虽然cp已经不可逆转地逆了但是依然!神圣不可拆!

·【高亮】全员性转【高亮】

·嗯应该会全员出场,那各个cp都会写到一点吧!

地理不想起来。

不,就算不睁眼他也清楚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只是在语文的太师椅上睡了一个午觉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简直想用感叹号……不,不能OOC。或者说现在应该用“她”?等等,会发生这种情况的应该不止他一个人,地理突然很担心其他更能搞事情的(?)现在怎么样了。总之地理勇敢的睁开眼坐起来,低头迅速地打量了一下自己。很好,是比生物还贫的贫胸(?),总之目前的着装不会有太严重的问题。大概就是一个穿着棉布条纹衬衫和校服长裤的短发女孩子形象。就是因为身高缩水而不可避免地出现衣服过长的问题,在站起来的时候他(她?)还踩到了自己的裤脚,差点摔倒。

抬头正撞见一个穿着半臂交领襦裙的女孩子推门进来,哦头上还挽着一个看似挺复杂的垂鬟分肖髻。地理会知道这些东西(中国古代服饰)吗?当然不知道,因为是语文刚见面就向他(她?)介绍了自己的全身行头。如此这般,地理便觉得像自己这样普通的着装还担心会不会很奇怪的想法,实在很朴素。她抓了抓自己有些睡乱了的短发,开始整理目前的形势:“语文你为什么突发奇想要穿套汉服出来?”

“因为我刚刚才发现自己女体化这个事实,而我房间里的女装只有这一套。”语文看起来好像还挺高兴的样子,低头一下下地抚着自己花纹繁复的衣领。

地理低头打量着这个人,总觉得哪里不对。两人原来的身高差也没有这么大的。“你不用戴眼镜了?”“是戴不了,估计是这个间距(瞳距)变小了的问题。不过也没什么,我又不看书,这种状态就一会儿,很快就过去了。”语文一边淡淡地说,一边表现出不符合语气和本人一贯印象地,像溜出闺阁的活泼少女一样提起袖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及笄的长发,朱唇微启:“像我这样,就可以唱踏莎行了。”

“穿这种鞋子去踏青,分分钟摔死你。”地理叹口气,语文在侧躺在小沙发上的人前面蹲下,地理走过去(鞋子的尺码也不对了穿着碍事,干脆光脚)看了两眼:“这个是政治?”

“对。不用叫醒他,他在装睡呢。”

“……你都这么说了不是逼他起来吗?”地理终于发现那丝违和感的来源了,这种奇怪的恶劣性格是怎么回事?以前语文没有的吧?

“哼~ 说不定是因为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心中的马克思哲学思想与辩证唯物主义收到了冲击,不愿面对现实吧?”语文轻轻地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伸手拈起一缕细软的长发,“也可能是因为突然多了不知怎么打理的特别长的头发,内心挣扎的时候在沙发上打个滚纠缠在一起了,更加不好意思——”

政治迅速地伸手打掉语文试图捞起他(她?)长发的手。不,她的手还没伸出来,因为袖子太长了。语文顺势抓住那截空空的袖子,一边作势要在袖子上打个结,一边笑着说:“好了起来吧?我来帮你梳头发吧,不会很麻烦的。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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